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幹得花膽子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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幹得花膽子小

濁不理解袁安卿的邏輯,他認為情愛的欲望與其他欲望沒什麽本質上的不同,所以濁不明白袁安卿為什麽這麽抵觸。

“你知道我被砍掉腦袋都不會有事吧?”濁和袁安卿一起在陽臺上吹風,這已經成為他們的固定活動。

“我知道。”袁安卿沒有喝酒,他在陪濁喝飲料,畢竟濁最近對酒有點上頭,袁安卿為了避免濁吵吵說不公平,所以暫時把酒也給戒了。

好像也沒有那麽難戒。

袁安卿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裏只剩下煙酒這兩樣逃避方式了,結果現在不接觸它們好像也沒多少所謂。

果然是最近過得太輕松了嗎?

“所以你為什麽會被‘玩壞掉’嚇到啊?”濁擰開掛在角上的飲料瓶蓋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汽水,“我不會壞掉哦。”

“這個有點難解釋。”袁安卿覺得濁隨隨便便說出那種話很怪異。

輕浮嗎?不像,繁衍沖動對濁來說應該沒有什麽特殊之處,所以濁只是隨口一聊。

“總之這種話最好別讓別人聽到了。”袁安卿提醒濁。

“被別人聽到也不會怎麽樣啊。我不會遇到危險,他們應該擔心我才對。”濁始終對自己的能力保持自信。

“但被別人當成幻想對象也很糟糕吧。”袁安卿還是覺得不安全,“你又能探聽到別人的情緒,你應該不會想被人壓在身下的對吧?”

“我被壓在身下?”濁覺得有哪裏不對勁。“那些對我有幻想的人都是希望我去睡他們的誒!”

“但你說的是你被玩壞啊。”袁安卿提醒他。

“像我這麽厲害的人,被‘玩壞’很搞笑不是嗎?”濁說。

袁安卿沈默了一會兒,隨後他震驚道:“你剛才是在開玩笑?!”

濁點頭。

他覺得自己被睡這件事就很滑稽,就像一些強壯的男人偶爾會捏著嗓子裝模作樣逗人笑一樣,但袁安卿顯然沒有get到濁的點。

“哪裏好笑?”袁安卿伸手拉住濁的衣擺,把濁的上衣拽起來。

濁嗷了一聲。

袁安卿的另一只手把飲料放下,伸手去戳濁袒露出來的胸腔和腹部:“你這種很強的個體會吸引到一些有特殊愛好的個體!就是因為你強悍他們才對你有興趣你知不知道!”

濁睜大雙眼,動都不敢動。

袁安卿又放下他的衣服,仔細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不能因為自己強悍就放松對自己的保護。”

濁只能點頭:“你真的很介意這個嗎?”

“不是我介意,是你應該多介意。”袁安卿打了個比方,“如果我是個性格扭曲的變態,我要對你動手動腳怎麽辦?我能夠限制你,你也沒法攻擊我,你完全被我捏在手裏了。”

濁仔細想了想,最後得出結論:“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誒。”

袁安卿睡他?袁安卿怎麽睡他?袁安卿會對他有欲望嗎?濁很好奇袁安卿有欲望會是什麽樣子的,所以在沈思之後濁得出結論,如果袁安卿睡他,那應該是他賺了。

袁安卿沒辦法了:“如果你當著外人的面聊這個,我就用你的尾巴抽我自己的手心。”

濁總算慌亂了起來:“怎麽這樣!你太過分了!”

“覺得過分你就給我憋著。”袁安卿把濁的衣服放了下來,“之後都不準再糾結這個問題。”

“你威脅我?”濁覺得不可思議,“你怎麽可以威脅你的朋友?是因為我給了你太多的自由嗎?”他覺得袁安卿有些得寸進尺。

“可能真的是。”袁安卿以前是懶得管這些破事的,“但我不打算改。”

濁更覺過分:“你這是在剝削我。”

“我沒有。”袁安卿不肯退讓。

濁覺得憋屈,他想跟袁安卿繼續掰扯但袁安卿卻直接扯開了話題,這讓濁更加難受。

他覺得袁安卿不打算跟他講道理。

那濁也不打算跟袁安卿講道理了。

他陪著袁安卿吹了會兒風,隨後兩人洗完澡上床睡覺,在確定袁安卿睡著之後,濁把被子團吧團吧塞進了袁安卿懷裏,而他自己則是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門。

等等,這樣會不會不安全?

濁回頭看了眼袁安卿。

隨後他又改變主意,脫掉上衣露出更多手。他把袁安卿用被子包起來起來,就漏個頭。最後他小心翼翼地用三只手臂加一個尾巴托住了袁安卿。

好了,現在沒問題了。

濁對自己的安全意識相當滿意,他看了眼袁安卿的睡顏,隨後便進廚房去找酒了。

剛才袁安卿對他真的很過分,所以自己喝袁安卿一點酒應該沒關系。

濁想要重新找到那種心臟怦怦跳的感覺,袁安卿的酒都是烈酒,應該能很快見效的。

要兌飲料嗎?濁不太喜歡那些烈酒的味道。

但兌了飲料的話,酒勁就沒那麽大了誒。

濁的眉頭皺了起來,最後他還是艱難地做出了決定——不兌飲料了,就那麽直接喝!

做下決定的濁忽略了一個小小的問題——廚房裏沒空調。

現在是大夏天,濁自己其實沒太多感覺,他穿衣服多少主要是為了融入人群,但袁安卿只是個普通人。

袁安卿被熱醒了。

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,恰好聽到一聲非常輕微的玻璃瓶敲擊聲。

周圍一片漆黑,袁安卿什麽都看不到:“濁,你在嗎?”

隨後袁安卿就感覺自己身下的“床”微微動了下。

袁安卿:!!

等等!他到底在哪裏?

袁安卿將手伸出被子,想要去摸他的手機,結果他的手卻被另一只手給捉住了,隨後又有一只手伸過來捂住了袁安卿的眼睛。

袁安卿鼻尖輕動:“……濁?你在喝酒嗎?”好濃的一股酒味。

濁不敢動,他更不敢回答。

“濁!”袁安卿確定了自己沒有被綁架,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“床”在微微發抖,“你在偷酒喝?!”

“我沒有在偷!”濁下意識反駁,“我是光明正大地拿!”

“你光明正大在哪裏?!你連捂著我眼睛的這只手都不敢拿開!”袁安卿被他給氣笑了,“現在!立刻!放開我!”

酒瓶碰撞的聲音響起。

“你不準銷毀證物!家裏有多少酒我是有數的,你把酒瓶吃了也沒用!”

五個空酒瓶被整整齊齊地擺在茶幾上。

濁抱著被子站在酒瓶旁邊。

袁安卿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。

濁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湊到袁安卿身邊,想要碰碰袁安卿,結果卻被袁安卿給拍開了。

“好喝嗎?”袁安卿終於開了口。

濁默默搖頭。

“不好喝?不好喝你還喝那麽多?”袁安卿的語調始終平靜。

“是,是你剛才說,我不該在外面說那些。”濁聲音很小,“我覺得你說的不對,所以我就想小小地……”

“報覆?”袁安卿接話。

濁又搖頭。

“所以按照你的邏輯,你出來偷酒喝是我的問題對吧?”袁安卿曲起食指和中指,用指節叩了叩茶幾桌面,“是因為我不讓你在外發表那些輕浮言論,所以你就要損害你自己的身體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自己身體有問題你不知道?”袁安卿打斷了濁,“用傷害自己去報覆他人是最他媽愚蠢的方式!”

“我沒有傷害自己!我不怕酒精!”濁反駁,“我喝完之後沒有覺得難受!”

“之前因為酒精心律不齊的是誰?!你喝這些酒之前知道自己不會出事?”袁安卿又問他。

“我很厲害的。”

“你厲害在哪兒?!你都被控制了你不知道嗎?你要是真無敵你能成我的保鏢?”袁安卿覺得濁的盲目自信太過頭了,“你要是出事了怎麽辦?!你要是真被酒精影響了變回原形怎麽辦?這兒可是居民樓!”

“我不會……”

“你拿什麽保證你不會?一張嘴嗎?”袁安卿在知道濁偷酒喝之後一股無名火蹭一下就燒上來了,“你之前還答應了我不要喝酒,你遵守了嗎?你做到了嗎?”

濁沒聲了。

袁安卿揉了揉眉頭:“我對你很失望。”

濁楞住。

“你真沒事?”袁安卿又詢問濁,他需要確認。

濁搖腦袋。

“行了,先睡覺去吧。”袁安卿覺得心累。

“那,那個,我之後不會這麽做了。”濁的聲音很小,但袁安卿聽到了。

袁安卿嘆了口氣:“你別給我做這種保證了,我不想再氣一次。”

濁沒有動。

“怎麽,你想一整晚都杵在這兒?”袁安卿問他。

“我,我有點不對勁。”濁說。

“哪裏不對勁?”袁安卿警惕起來,他連忙走到濁身邊,伸手按住濁的胸腔,“心臟不舒服?”

“心臟,沒,沒問題。”濁的聲音開始哽咽了,“我也,說,說不上來,但就是好不對勁。”

他一邊說,一邊感覺有什麽液體在自己臉上劃了一道,

濁伸手去摸。

“你哭了!”袁安卿詫異。

“我,我沒有!我很厲害,我才,才不會哭。”濁的話都講不順溜了,他眼淚掉得更兇。

“你是喝酒喝哭的?”袁安卿問他,“還是被我念叨哭的?”

“都,都不是,我,我很厲害。”濁依舊不願意承認他哭了。

那種憋悶的感覺遲遲沒有消散,濁感覺難受得要命:“我,我下次不會了。”

“什麽?”袁安卿沒聽明白,濁沒說清楚他下次不會什麽,是不會喝酒還是不會哭?

但濁也沒解釋,濁只是指了指他自己:“你,你能相信我嗎?”

袁安卿確定了,濁是被自己嚇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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